原耽懒癌晚期同人写手,磕长顾、玑灵、舟渡、鸣潜、策舟、陆林、孟徐、燃晚、熄茫…

【杀破狼 长顾】惊!混血小甜心阿旻醒来后竟发现……

*过年了,来口急支糖浆,其实是糖

*又名《阿旻起床惊魂记》、《我的儿子魔怔了》、《乌尔骨的骚操作》

*假车,意识流车

*时间轴在顾昀雪夜罚跪后被长庚躲着的几天里,以及大概是十年后长庚登基后的年节期间。

    

    爱而不得,往往会让情愫难以抑制地滋长,最终成为心魔,割不去,逃不开。

    诸如爱憎贪嗔痴,清醒时尚可用强大的意志力苦苦压制,一旦睡着,它们就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撕开人的防御加倍反噬,一切爱恨情欲和腌臜之事都无处遁形。

    所以这几天,长庚不敢睡。不论白天他将自己说服得多完满,到了梦里,乌尔骨都会如跗骨之蛆一般对他百般纠缠,迫的他直面自己的欲望,一到欢欣之时又每每扭曲破裂,令长庚痛苦万分。

    自那日从宫里回来,长庚就一直躲着顾昀。一来是不想给顾昀带来什么困扰,二来他也不敢去想未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自己沉浸在无穷无尽的事务当中,在临渊木鸟的来往间寄托无处安放的感情。然而,在木鸟来来去去间逐渐浮出水面的陈年真相并不是什么安神散,反倒像一瓢烈油,不仅没能熄灭蠢蠢欲动的乌尔骨,还火上浇油越燃越旺。

    在白天,长庚还是那个看起来无欲无求仿佛出世高僧一样的雁北王,只有在午夜梦回之时,他才敢去想想自己的小义父。看着从相遇至今的种种如回马灯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顾昀温柔得像春阳一样含笑的眸子上,他也就清醒了。

    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知道。但他仍愿一饮而尽。

    今夜仍是如此。

    雪后本就冷得直入骨髓,深夜却是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烧暖的地龙都无济于事。长庚不由打了个寒颤,再一看,目光所及是一片白茫茫空荡荡,天地间一片混沌,不知所起,不知所终。风簌簌地刮着,像破烂的铁片刺耳地反复拨动,他耳畔喧嚣宛如千军万马正在厮杀,又好似有冤魂厉鬼凄厉地嘶吼。回首白雪葬枯骨,山河万里,故人无踪。

    那乌尔骨不知藏匿于何处,又好似无处不在。长庚便在这空荡荡的天地间奔跑,不知要踏向何方。

    忽的,在他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站在茫茫白雪间向他招招手,一双桃花眼消融了冰河千重。长庚神使鬼差地跑过去搂住他,还未触到,那个人就在长庚面前一点点化为星芒,消散于一片雪白之中。

    “不要!”他疯狂地想要抓住消逝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想从沉沦中抓住一根浮木。

    入手的是一片雪花,雪在烧。

    长庚猛地一睁眼,无穷无尽的白被黑暗所替代,这是他在侯府的房间。

    汽灯忽然亮了起来,他看到顾昀站在他的床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长庚?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只见顾昀又近了几分,摸摸他的头,道:“别怕。”乌尔骨仍在肆虐,随着顾昀的触碰和温柔的话语,长庚最后一点理智终于灰飞烟灭,苦苦压制的暴虐和情欲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

    世间有一毒,名为乌尔骨。所中此毒者,惶惶不可终日,最终会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不得善终。

    从最初小心翼翼的拥抱到后来近似于野兽缠斗一般不死不休的撕咬,他贪婪的汲取着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的那份快感,颈脖间血液搏动,乌尔骨也在汲取养分趵突生长,愈发严重地侵入发红的重瞳。他的唇覆在温热的颈上,稍稍一动更能感受到喉结的滚动,这是生命。他只要纵容自己咬下,任由滚烫的血液汩汩流出,便可以使这个生命永远属于他,这是生杀予夺。他想紧紧抱住这具身体至死不放,在其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是欲。但他知道他不能,竭力阻止这一切,并为那个人挡下一点风雪,这是爱。

    求不得,亦舍不得。

    他分明感觉到那个人的身体渐渐凉下去,胡格尔的声音就像索命符咒一样响了起来,看吧,你还要害多少人不得好死。

    他看到自己抱着顾昀凉下去的身体不肯松手,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徒劳无功,天地之间孑然一身,无处放声哭。

    对,他看到了自己。

    在胡格尔的笑声中,他还听到顾昀微弱的声音,轻飘飘的,但真真切切。

    长庚,醒醒。

 

*

 

    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把顾昀锻炼的睡功了得,说睡就睡,说醒就醒,一有动静便能敏锐察觉,长庚每每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的时候,顾昀总能先他一步醒来,或攥住他的手给他点安全感,或是轻声把他唤醒。

    但今天长庚很奇怪,因为他叫不醒。

    话说这几天正赶上年节,长庚雷打不动地带着顾昀跑到温泉山庄来休沐,温泉一泡,身子骨别提多舒爽。前半夜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劳累之下,今夜合该睡得安稳些,可偏偏,长庚就是被魇着了。

    顾昀小心翼翼地越过长庚下床打开汽灯,灯光有些暗,屋里朦朦胧胧地罩上一层纱。顾昀看长庚好像快醒了,拿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顺手揩把油,许是运气背,揩油不成,长庚的手突如其然地扣住他的手腕,手劲奇大,顾昀一阵吃痛,一句小兔崽子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这句小兔崽子宛如一剂猛药,立竿见影。原本快要醒来的长庚手劲顿时一松,终于醒了,眯着眼调息,看起来惊魂未定,少顷才坐起身,耳中还嗡嗡作响脑仁儿发晕。他一定睛,发现顾昀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一件中衣,坐在床头,看装潢,这里并不是侯府,心下骇然,惶然移开眼,结巴道:“义……义父?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昀看他突然叫起了义父,恐怕是梦里被吓到了,便问道:“怎么了儿子,做噩梦了?”顾昀病好了眼神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昏暗的灯火下看不真切,当长庚刚睡醒想着亲亲抱抱撒撒娇,自觉发光发热,一把将长庚往怀里抱,那张乌鸦嘴还不忘停:“别怕,梦见啥了?我猜猜,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惊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庚刚缓和一点,乍一听这句似曾相识的话,顿时吓得好不容易收聚起来的三魂七魄又要飘飘地飞出去,活见了鬼似的往后退。惊悸之下又被抱个满怀,他只觉心跳砰砰跳得像是要喷发的火山,顾昀的话像个火星子,一下就要把他的脑子点炸。

    他一把推开顾昀,厉声道:“别说了!”

    长庚这一嗓子嘶哑得可怕,宛如一个即将寿终正寝的破风箱,一拉就吱呀作响呼呼漏风,指不定什么时候报废。他趔趔趄趄地翻下床往外走,顾昀这下子眼神立马好了,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往回拉,长庚却好像不怕疼一样挣开,骨头咔哒一声脆响。长庚重心不稳踉跄着往旁边倒,拽着顾昀一同往地上磕,两个人又一次滚到了一起。

    顾大帅被折腾得快散架的腰又一次受到重创。

  “你干什么?”顾昀放开手,摸上长庚的手给他正骨。

  “别……别过来。”长庚抽出了手,身体剧烈地颤抖,咬紧牙关,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顾昀的眉毛大概能拧个麻花,继续给他正骨。“疼吗?”

    长庚没有回答。

  “长庚,看着我。”长庚的动静小了些,顾昀硬是把他的脸掰过来,对上他的眼。

    长庚面若金纸,脸和唇的惨白无血色,只有眼睛是红红的,双眸快成重瞳。他看着顾昀,咳出一口黑血。

    这两人的三魂七魄大概约好了今晚一起出去逍遥游,顾昀感觉自己快被他突然吐血的样子吓得血液倒流,忙搂住他,在他耳边说:“你别胡思乱想,凝神。”

    长庚瘫坐在地上,顾昀跪着,长庚的下巴正搁在他的肩上。长庚滞了一下,然后手也搭上顾昀的腰,刚开始一触即放,顾昀没拒绝,一手抱他一手在他背上顺气儿,接着他实实在在的抱住顾昀,将头埋进顾昀的颈窝里。

    他闭上眼吻上顾昀,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顾昀的唇是干涩的,冬日的炭火将屋内烘得燥。

    这样的温暖,让他有点失真的感觉,浑浑噩噩好像还在梦里。

    可他明明记得那天顾昀难以置信的眼神,这骗不了自己。这回他真的清醒了。

    顾昀感觉到长庚大概恢复了就放开他,嘴角沾上的血迹更衬得他现在的脸黑得就像活阎王。他定了定,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庚看到顾昀嘴角的血迹和不整的衣衫,一时脸又白又红。

  “义父,您杀了我吧。”

    ……

    顾昀就是想问问突然出现的乌尔骨是怎么回事,却不料让长庚糊了个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以及一个弑君的请求。这人大概天生保护欲过剩,吃软不吃硬,让长庚专注的眼神盯了几秒,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

    个没出息的。

    他暗骂自己一声,并更加没出息地伸出手用衣袖把长庚嘴角的血擦干净。长庚一脸受宠若惊,刚才还惨白一片的脸登时就红了,顾昀心里有个令人吃惊的猜测,太久没见过这样的长庚,那张嘴又开始了:“我心肝儿,哪舍得呢。”说完他又耍了把流氓搂住长庚。

    长庚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你”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话,活像被沈季平夺舍了似的,变成一滩人形浆糊。

    顾昀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长庚满腹心事自己与乌尔骨苦苦搏斗,他当时不知其所以然,只当长庚只是一时走火入魔。幸好长庚心智足够坚定,熬过了年幼时的打骂诅咒,熬过了暗无天日的岁月,凭着一点念想,硬是从深渊边缘走过。

    他拥抱着长庚,就像拥抱住了那一段段有他没他的记忆,倚靠一团艳烈的火,彼此在幽暗的尘世间觅得温暖和光亮。

  “子熹,我……我感觉我还在做梦。”长庚小声地说。

    顾昀还想聊骚几句,又一次被长庚给了星星就要月亮的行为将话噎回去。长庚往他身上躺,蹭蹭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是梦也好。我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死了也值当。”

    大概是倒霉惯了,他们才抱上不久,便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动静,两人俱是警觉,顾昀直接从床底下提溜出一把长刀来。

    那人推门而入,正对上顾大帅在小甜心面前勇于表现提着刀的模样。

    堂堂顾大帅这下子连刀都拿不稳了,哐当一声掉地上,跟见了鬼似的。

    这进来的,还是个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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