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懒癌晚期同人写手,磕长顾、玑灵、舟渡、鸣潜、策舟、陆林、孟徐、燃晚、熄茫…

【杀破狼 长顾】 上元(1)

*子熹生贺,尽量在他生日前更完吧。

*很杂,后面私设如山。


引 月上柳梢头

 

    正月十五是元宵节,不说公卿世家、王侯将相们喜气洋洋地为春节结个尾,天下太平了,便是平头百姓们也都欢天喜地庆祝一年一度的元夕。前几年隆安年间国库穷的叮当响,再让战乱一冲,人人都像无根的浮萍风中的飞絮,哪有什么心情过节办灯会?今儿可好,自太始帝践祚,光景一年好过一年,俗话说得好,饱暖思那啥,民间的灯会慢慢地又兴起来,太始帝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皇城的灯会也就得以复兴了。

    上元之夜,申初之时日光还未尽褪,余晖缱绻,天边云霞漫卷,层层点染,恋恋不去。夜如暗色的半透明体包裹住霞光,初时还似油纸渗出一些光晕,后来渐渐黯淡,现出长街一片灯火。

    皇城灯会,皇亲国戚、朝廷重臣还有两院位低却清贵的言官都获邀登上城楼陪皇帝看灯,他们的夫人女眷也都穿着诰命服被邀至红头鸢上观灯。酉时正式开始,到时候一片宝马香车过,热闹非常。

    从云梦大观眺望皇城,三千明灯,火树银花不夜天,流光溢彩宛若琉璃世界。正是冬日,风簌簌吹过有些凉,暖色的灯光勾勒出安定侯青松一样的背影,他似乎在想些什么,旁边的青年走近,往他身上披了件大氅。

    “走到风口上怎么不多穿点衣服,手冻得这么凉。”长庚身着衮龙袍,利索地把轻裘大氅往顾昀身上一裹,熟练系上,顺带给他一记没有多大杀伤力的眼刀。

    “刚才屋里热,不碍事儿。瞧瞧,你不也没穿吗?”顾有理儿笑着打诨,十分识相地打住并且乐在其中地穿上,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掀起大氅把长庚一并裹进去,“陛下,投怀送抱啊。”

    ……

    别人都还没来,难怪。

    长庚今天高兴,自然不会像老妈子一样唠叨,偏过头隐蔽地在顾昀耳上亲了一口,捂住他冰凉的手,活脱脱的丧权辱国。明天就是顾昀的生日了,长庚从年前惦记到现在,日子越近越开心。太平日子过久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想个惊喜都得绞尽脑汁,长庚一个月前终于有了主意,自然开心。

    顾昀大概猜到长庚高兴个什么劲儿,与众不同出淤泥而不染的太始帝不像别人一样高兴着上元佳节灯火辉煌的热闹,他惦记的是正月十六侯府几个人齐聚一堂的家宴。长庚这几年的长寿面手艺越发好,估摸着再过几年,那碗面怕是能立地成精、渡劫飞升了。

    生辰这种事吧,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小孩子盼着长大过起来一家都喜气洋洋,老人家命如南山石自然珍稀,像顾昀这种老大不小奔中年的人却不喜欢,过起来尴尬。难得的是有人记挂,感染之下,顾昀都忘记感慨一番西北一枝花不复青春年少,变成欢喜与长庚又过了一个年。

    他的笑意渐浓,兴致上头了不由得想吟诗。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顾昀附在长庚耳边,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来,破天荒还像句吉利话。

    长庚知道下半阙不吉利,忙打住他:“行了。”

    顾昀没止住,手指摸上长庚的眉心,顺着挺直的鼻梁向下滑,停在薄薄的唇上,深深地望着长庚,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刻入眼底。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得了,长庚被他这么一打岔直接忘记下半句到底是什么。不过也好,从前过惯了不见去年人的日子,现在这种“年年此夜,人月双清”的日子倒是再完满不过了。

 

*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生查子·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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